所以，很多时候，他宁愿加班到最晚，然后直接睡在办公室里。 就算陆薄言迟到了，陆氏上下，确实没人能拿他怎么样。

“……”果然是为了她啊。 “我会留意的。”东子信誓旦旦的说，“城哥，你放心。陆薄言和穆司爵绝对找不到我们。”

陆薄言不用问也知道玻璃心是什么意思。 穆司爵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不会让他失望。”

总比以后让他们碰见更大的尴尬好。 沐沐摇摇头，过了半晌，缓缓说：“爹地，我长大了就不需要你了。”

医院保认得沐沐就是这个小家伙，不但惊动了苏简安，还能劳烦萧芸芸亲自来接他。 他和家人说好了，康瑞城的案子结束后，他就退下来，安心过含饴弄孙的老年生活。

等待的空当，沈越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陆薄言一圈。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脑袋：“乖。”

康瑞城要对佑宁下手。 碰到要离开的同事，不管他们清醒与否，苏简安都会微笑着祝福他们新年快乐。

他知道，他一定会做到。 “你们留下来一起吃饭吧。”苏简安说，“我当主厨，我们在外面花园吃。”
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苏简安不管唐玉兰的后话，兀自打断唐玉兰，“等我当奶奶的时候，您就不要给西遇和相宜织毛衣了。让他们自己买去。那个时候，我应该已经退休了，我跟您学织毛衣，我们一起给西遇和相宜的孩子织毛衣。” 直到早上七点多，他们才有了一个几乎可以确定的消息

或许是因为这四年，她过得还算充足。 “爹地！”沐沐蹦跶到康瑞城面前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康瑞城，好奇的问，“你和东子叔叔在说森么？”

没办法，她想底气十足的站在陆薄言身边，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。 西遇见念念没有摔到，明显松了口气，走到穆司爵面前。

穆司爵的心绪突然变得有些复杂。 所有人看着陆薄言，偌大的办公室就这么安静下去。

如果陆薄言决定调动她，那一定是为了她的职业发展。 沐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，接着问：“简安阿姨，佑宁阿姨有没有好一点？”

沐沐歪了歪脑袋：“好呢。” 康瑞城不咸不淡的说：“陆薄言和穆司爵自命清高，他们说了不会伤害沐沐，就绝不可能对沐沐下手。”

“妈妈，”苏简安轻轻抚着唐玉兰的背安抚她，“这一天一定会来的，你一直都知道，不是吗？” “是啊。”苏简安说，“过年前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。”

康瑞城扔下“烟雾弹”的同时，说不定会留下痕迹。他们也许可以通过这些痕迹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。 当然，最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，陆薄言还是松开苏简安，两人各自投入自己的工作。

两个小家伙回过头，看见苏简安，冲着苏简安摆摆手，奶声奶气的和苏简安说再见。 “爹地，”沐沐又问，“谁当我的老师呢？”

苏简安和唐玉兰都没想到小家伙这么有脾气，面面相觑。 也许是因为有念念，相宜转眼就忘了沐沐，在后座跟西遇和念念嬉戏得很开心。

取而代之的是晕眩和昏沉。 现场不断响起快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