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松了口气:“现在的记者也真不容易……”她挽起外套的袖子,抚着手腕上绿意逼人的手镯,“陆薄言,谢谢你帮我把这个拍回来。要是被别人拍走了,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回来。”
她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,外面的花园也找过了,都没有。当然,也没有张玫。不得已来问正在腻歪的小夫妻。
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陆薄言听到母亲的声音,忙将照片收进了盒子里:“妈,怎么了?”
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
医生拉开车门:“苏小姐,下来吧,我们马上就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她以为只有大人才会骗她,没想到陆薄言也骗她。
不过生气是应该的,现下已经深夜十一点,全年不闭园的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,传闻中这座城市治安不怎么好,这个点一个女孩子在公园里呆着确实是一件挺大胆的事情,刚才只是被调戏已经算她幸运了。
“等等。”唐玉兰笑呵呵的看着儿子,“你先回答妈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特意去接简安的?”
如果苏简安没有记错的话,江少恺住在市人民医院。
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没生病。”
陆薄言躺下把她抱在怀里,边安抚她边轻声叫她的名字,她慢慢安静下来,而他恍惚明白过来,相比他会做什么,苏简安更害怕一个人睡。
事发已经发生这么久,沈越川应该早就接到酒店的电话开始查了。
她的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,她想问陆薄言这是怎么回事。
只有她,能让他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,能让他的抵抗力瞬间消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