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明白了,陆薄言不是不温柔,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苏简安。
苏简安支着下巴看着他,半晌后问:“陆薄言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被嫌弃,眯了眯眼:“不要我送?那你就只能坐我的车了。”
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,软软的靠在他怀里,埋怨他时带着可怜的鼻音,陆薄言知道她肯定又眼红了,也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,只是像呵护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: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够了。”
“好!我……”说着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瞪着眼睛看陆薄言,“哎?”
该给她的,他会一样不缺。
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,洗得干干净净,他细细嗅过闻香杯:“茶很好。”
她绝对想不到,陆薄言就在公寓的楼下。更加想不到,此刻这个房间里的情况都通过望远镜落入了沈越川的眼里。
最后,她朝着苏简安摆摆手:“我先走了。”
不知道有多少玻璃渣刺入了脚心,她疼得不敢再挪动半分,眼眶当下就红了。
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依赖他,看着她依偎在他身边安睡的样子,陆薄言都觉得心脏的地方仿佛有水漫过,把他的胸腔浸得柔软。
“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?”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,一脸认真,“陆先生,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,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。”
“简安,”闫队长走过来,“你能不能正常工作?不能的话,我们调其他人过来,你休息几天。这次的案子不简单,你不能开玩笑。”
“先拿架子上那个收纳篮,然后电动牙刷、那边架子上的所有毛巾、镜子旁边的洁面乳、水、精油……”
“这个地方我知道。”司机说,“不过就是有点远,得40分钟左右才能到。”
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看清楚两个女孩正扒着车窗,陆薄言见了她也松了口气,对窗外的女孩说:“我太太回来了,你们可以松手了?”